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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我父亲面前,始终觉得低人一等。
因为他是被收养、被施舍的一方。
我看着沈祈年又露出这副表情,却没和以前一样开导他。
从前,我会一遍遍的告诉沈祈年,父亲看重他才会对他严苛。
他在顾家从不低于任何人,甚至日后他执掌的股份会比我更多。
可父亲给他锦衣玉食的生活,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,都比不过姜丝丝一句是是而非的挑拨。
只要姜丝丝可怜巴巴的说一句:“同样都是寄人篱下,沈哥哥我明白你的不容易。”
就能轻而易举让沈祈年对顾家怀恨在心。
沈祈年视线不断在我和赫斐的身上交换,最终抿着唇笑着对父亲说:“是我顾虑不周,今天是雪玲的生日,也是她的订婚宴,我还没来得及祝福她。”
他举起酒杯眼神祈盼的看向我,赫斐却抬手为我挡下这杯:
“雪玲不爱喝酒,我替她喝了。”
赫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好看的喉结轻轻滑动。
沈祈年听见赫斐宣示主权般的话,脸色变得更加惨白。
他突然想起曾经无数次酒桌上,我为他挡酒的画面。
悔意后知后觉的漫涌上心头。
沈祈年眼周泛红,苦笑一声后退两步转身离开。
宴席散场后,赫斐歪头看向我。
“未婚妻今晚不带我回家吗?”
我双颊一红,支支吾吾道:“什么?”
赫斐盯着我看了许久,语气有些低落的问:“你不愿意带我回家吗?我知道我只是个残废,你嫌弃我也很正常……”
赫斐说出的话和我听闻的人设实在相差过大,但我还是下意识安抚道:
“不是,我不嫌弃你,是我的疏忽,你大老远从京城过来,我本就应该安顿好你的住宿。”
赫斐的助理无语扭头,不愿意看自家总裁耍心机的画面。
赫斐眼巴巴的拉住我:“你真的不嫌弃我是个残废?”
视线落在赫斐的双腿上,我点了点头,又不由自主的视线往上走。
好大……
“你在看什么?”
我的脸瞬间热了起来,赶忙转移视线:“我没看什么,我就是……”
“其实我不在意这些,以后做试管也可以。”
赫斐拉着我的手捏了捏,“为什么做试管?”
我支支吾吾,有些说不出口。
赫斐叹了口气:“生孩子这种事还是要亲力亲为的好。”
我猛然瞪大双眼,不可置信的看向赫斐。
他的意思是?他可以?
赫斐握着轮椅两侧把手,开始缓缓起身。
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站起来居然足足高出我一个半头,起码有一米九。
赫斐将我揽入怀中,动作轻柔:“我只是出车祸伤了腿,这两年已经快好了,懒得走路才坐轮椅,其他的都是传言。”
我顿时有些汗颜。
但也明白赫斐说懒得走路也只是说辞,毕竟残废这个名头也能让人降低许多警惕。
想到这个,我心头顿时一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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