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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康却是起身拦在我身前，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“别丢下我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。”
“宋康，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！
江稚是我明媒正娶的妻，你怎么敢！”
十年过去，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蒋城如此维护我。
这些日子过去，他任由别人践踏我，侮辱我，都未曾像这般袒护我。
想到于此，我竟无端生出一丝笑意。
我站在宋康身边，和他十指紧扣，看着狼狈的蒋城，心底还是掠过一丝悲凉。
不易察觉的痛感袭来，我偏过头去，不愿看他。
“小稚......”
蒋城一见到我，便急忙朝我奔来，眼眶顿时湿润一片。
从前蒋城黏人得紧，哪怕是逛街这般无聊的小事，他也不放心我一个人。
我总是哄着他，说丫鬟在便好。
他却眼眶红红的问，是不是嫌他烦人。
那时我们总是形影不离，去到哪里都留下两人的痕迹。
可后来一切都变了，我们也回不到从前。
“将军，你且回吧。”
“我已无牵无挂，独身一人，早已没有留恋。
当初娘亲犯下的错，现如今我已还清，还望将军明了。”
“你我从此，两不相欠。”
蒋城闻言，眼中的泪一颗颗落下，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威严。
“小稚，我已给你父母做了新的排位，还新建了墓碑，我们还和从前的一样。”
“相信我，说出那些话并不是我的本意，我们回家，好好过日子，可好？”
“家里的女眷全然遣散，你若是不舒心，我便带你换个宅子，家中只有你一位夫人！”
蒋城说这话时眼神飘忽，连声音都在发抖，头垂得越来越低。
我看着他，摇了摇头，和宋康紧扣的双手一直未分开。
“将军，从前我与你说过九十九次和离，你皆不肯当真。”
“在这九十九次里，我每一次都对你存有希冀。”
“如今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话毕，我转身离开，回到了房间。
胸口仍然闷着一口气，无法纾解，却也无可奈何。
我放下了蒋城。
但我曾亲身经历的那些伤痛却是无法忘却的。
蒋城毫无形象的想要冲上来抓住我，却被宋康一道寒光挡了回去。
“蒋城，这里是北城，岂容你放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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