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瘦弱的小丫头抱着一个骨灰盒,蹲在学校门口的角落里。
一道阴影遮住仅有的光,强迫她抬起头。
她摇摇晃晃站起来,却因为蹲得腿麻,跌进少年的怀里。
那张漂亮的脸上尽是戏谑。
“哟,这么喜欢哥哥?喜欢到投怀送抱?”
“就是你这苦肉计,着实没必要。”
他说着,手指触上她额角的青紫。
就见小丫头像炸了毛的猫一样,踩了他一脚,飞快拖着腿跑开。
镜头里,少年透着无奈。
“怎么跟只猫儿似的,急了就挠人。”
“姚青,你知道这是谁家的小丫头吗?”
镜头外,传来少年时期姚青的嗓音。
“好像是街角姓乔的那家,听说她妈刚死,小三和女儿就搬进她家了。”
“可惜了她这么好的苗子,今年可是全校作曲比赛第一名,但是她爸和学校说明年就不读了,让她回老家嫁人。”
少年挠挠下巴,朝他扬起头。
“工作室里,还有多少钱?”
......
以往不敢看的视频,我现在近乎贪婪地不敢错过每一帧。
那年的乔沐过得并不顺遂,甚至可以说近乎绝望。
在学校里,时凝到处散播我妈是小三的言论。
而我,因为是“小三”
的孩子,被针对,被孤立。
所有人开始对我指手画脚,窃窃私语。
他们说,我这张脸,一看也和我妈一样。
没准那些谱子,都是爬上教授的床睡出来的。
时凝开始拉着朋友,撕毁我要交作业的曲谱。
在上课铃响时,把我锁在厕所里。
甚至还在我的书包里放蛇吓唬我。
将水杯里的水换成尿。
一开始,我告诉过班主任,可最后的结果,就是喊了我爸来学校处理。
回到家,又是一顿狠揍。
因为我,不懂事。
他扬言,如果再污蔑妹妹,就立刻滚出家门。
我抱着骨灰盒,再次离家出走。
这次,我走去了海边。
海水逐渐没过我的小腿,大腿,腰际。
差点到胸口时,被一只大手拽了出去。
少年帮我拧着湿衣服,弹了下我的脑门。
“怎么,阿姨的骨灰不想要了?”
“想不想完成学业,去京城做一个真正的作曲家?”
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轻生,那句话却一下子扎在我的心上。
被父亲狠揍都没哭的我,顿时嚎啕大哭。
我想。
我想为生命戛然而止的妈妈写歌。
想为自由高飞的自己写歌。
想为无数也在遭受霸凌的学生写歌。
还想,为眼前这道光写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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