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千见钟小小出来,先是愣了愣。
“我是来替我婆娘道歉的,”
男人不自觉地摸了摸腿,说道,“早上真不好意思,怎么说我和二郎也在一起从过军…我婆娘就是脾气急,她没坏心的。”
“刘大哥没事的,”
钟小小道,“那什么早上我已经把蛋送过去了。
嫂子没在家,你家大妞拿的。”
“哎,”
刘大千道,“你这真是…你别往心里去。
那我先下地去了,咱邻里邻居的,有事你喊一声。”
刘大千扛着锄头转身走了,走路时一条腿跛得厉害。
钟小小眼神冷了下来,嘴上说着邻居,还和莫战北是战友。
可早上他家婆娘污蔑两个孩子偷鸡蛋时,怎么没出来拦一下呢?
如果不是她,两个孩子得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。
更别说还污蔑她偷人……钟小小眯了眯眼,带着南宝回屋,顺着问一句:“我们是不是也去地里看下?”
说起家里的地,南宝眼中暗了暗。
钟小小心道,果然,家里是有地的。
方才她趁孩子们睡午觉,翻了下放在樟木箱里的文书。
她还看不懂这里的文字,盲猜里面一张应该是婚书,另有两份瞧着像是田契。
这样才对嘛。
像莫战北这样回乡也算是荣归故里了,怎么可能只造房子不买地呢?
孩子们虽然兴致不高,但还是被钟小小推着出门了。
早上出了两回门,钟小小对村子的地形算是有些了解。
他们家背靠大山,在村里属于边缘位置。
但因为地势高,站在院子里就能俯瞰村里的良田和不远处流经他们村的小河。
风景很是不错。
村子里靠近河边的水浇地种的多是水稻,也有种小麦的。
南宝给她指了指家里的两块地,一块旱地,一块水浇地。
莫战北位置挑的好,从自家院子望出去,家里的地都能竟收眼底,远远望去绿油油的一大片。
下山后右手边的一个坡地就家里的旱地,现在主要是种豆子。
再往前走一段,就是家里的水田了。
钟小小心里有些小激动,
这时候大伙儿都歇过了,扛着锄头下地。
有些勤快的,已经在地里忙起来了。
眼看着快到自家地了,钟小小突然一猫身,拉着三个孩子躲在了田埂上的一处棚子后面。
东宝看娘一副探头探脑的样子,再看前面不远处几个站在路口聊天的大娘,知道娘又要“听壁角”
了。
钟小小回头做了个“噤声”
的手势,要三个孩子和自己保持队形,不要被发现了。
贝儿摸了摸刚才撞在南宝身上被撞疼的小鼻子,见娘向她招手,挤开南宝,又挤开东宝,挨到娘身边,靠在钟小小肩上。
钟小小将小闺女搂了过来,听前面一个大娘道:“昨儿个夜里的动静你们听到没?”
“啥动静?”
大娘用下巴指了指山坡的方向道:“狗子昨夜冲着山上叫了好一会儿,你说又不是冬天山里有狼,它冲山上吠个什么劲?”
“既然不是狼,那就是人了…”
说话的人挑着眉,钟小小远远地看不大清她的长相,只觉得这人一对吊梢三角眼没安好心,“要我说这钟氏也是大姑娘了。”
钟小小:很好,听壁角终于听到自己身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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