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，穿着白衬衫，站在重症监护室前发呆。
而旁边的配图，是林小婉的黑白遗照。
“林夏，对吧？”
苏雪逼近我，香水味混着硝烟味，“我劝你识相点，趁早离开这里。
否则……够了！”
陆沉突然拍桌，玻璃杯里的果汁溅出，“苏雪，这是我的家事，你该回去了。”
苏雪咬着唇看了他很久，最后狠狠瞪了我一眼，踩着高跟鞋摔门而去。
厨房里传来佣人们压低的窃窃私语，我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发抖。
“她……说的都是真的？”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一片被风吹皱的纸，“林小婉是你未婚妻，死于车祸，而我……长得像她？”
陆沉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。
窗外突然滚过一声闷雷，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。
他转身走向酒柜，倒了两杯威士忌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晃出细碎的光。
“她是我妹妹。”
他突然开口，声音沙哑得不像平时，“林小婉，是我异父异母的妹妹。
三年前她死于一场车祸，肇事司机逃逸，现场只留下半朵白色铃兰。”
我猛地抬头，想起昨晚他看见我发间铃兰时的反应。
原来那不是巧合，而是刻进血肉的伤疤。
“所以你找我当替身？”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哽咽，“因为我长得像她，因为我需要钱，所以你随便找了张合同，就把我绑进这场闹剧里？”
陆沉突然拽住我的手腕，威士忌泼在我手背，灼烧般的疼。
他的眼睛在阴影里泛着红光，像一头困兽：“你以为我想？
要不是因为……”
他突然松开手，猛地灌下整杯酒。
喉结滚动间，我看见他后颈渗出的薄汗，以及衬衫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齿痕——那是道陈旧的疤痕，像道狰狞的蜈蚣，蜿蜒在苍白的皮肤上。
当晚，我在客房辗转难眠。
楼下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，像是玻璃碎裂，又像是压抑的呻吟。
凌晨三点，我终于忍不住起身，却在楼梯拐角看见醉醺醺的陆沉。
“林小婉……”
他扶着墙往楼上走，领带歪在一边，眼神混沌不清，“别走……我错了……”
我下意识后退，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。
雪松味混着酒精气息铺天盖地涌来，他的下巴抵在我发顶，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脆弱：“这次……我不会再让你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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