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忆的他站在客厅,听着青梅说我坏话时,又沉默地别过脸去我知道他又当真了。
我看着他攥紧的拳头,突然笑出眼泪——原来有些伤口,即便愈合千百次,再被撒盐时还是会疼得发抖。
“徐一舟,我们分手吧。”
话音落地时,喉间泛起涩意,却还是逼着自己转身离开,连背影都绷得笔直。
没敢回头,自然也没看见他瞬间通红的眼眶——那双曾盛满星辰的眼睛,此刻正凝着碎冰般的忧伤,牢牢钉在我渐远的身影上。
我弯腰捡起行李箱拉杆,金属把手沁着冷意。
他终于惊觉般伸手:“你要去哪?”
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像极了那年他在我耳边说“毕业就结婚”
的清晨。
“去一个,你永远不会忘记我的地方。”
我说。
分手后的日子像被按了慢放键。
我每天深夜躲在被子里咬着唇哭。
清晨对着镜子里肿成核桃的眼睛叹气,不得不往脸上糊一层又一层遮瑕去上班。
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在自我消耗中慢慢结痂,直到那天傍晚,我刚走进楼道就眼前一黑。
再睁眼时,消毒水的气味裹着点滴管的轻响涌进鼻腔。
闺蜜苏苒红着眼眶扑过来,我才知道是路人把昏迷的我送进医院,而父母早逝的我,病历本上紧急联系人那一栏,永远只有她的名字。
“医生说你只是暂时性失忆……但关于徐一舟的部分,全都想不起来了?”
她攥着我的手反复确认。
我嗯了一声。
忽然又拍着床头柜骂起来,“白子衿!
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?!”
她骂得越凶,我鼻尖越酸。
记忆里那个总把我护在身后的姑娘,此刻正红着眼睛数落我,睫毛上还沾着没来得及擦掉的眼泪。
这一年她在国外拼事业,我怎么舍得让她为我分心——毕竟从小到大,都是她替我挡住风雨,这次,该换我守着她的月亮了。
3此后的日子被阳光浸得发亮。
直到那天,穿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忽然出现在玄关,指节叩响门板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。
我认出了他,他就是我的前男友徐一舟。
站在门框阴影里,目光扫过我眉间的冷意时,瞳孔轻轻颤了颤,喉结滚动着咽下未出口的话。
最后却只低低说了句:“对不起……我还是没忍住。”
说完这句后,他就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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