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了一下，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顾客对他说"辛苦了"。
大多数时候，他就像一个透明人，拿了外卖就走，没人会在意他的感受。
"谢谢。
"他真诚地说了一句，转身离开。
走出咖啡店，江北辰回头看了一眼，白小雅正在整理店里的桌椅，动作轻柔而认真。
莫名其妙的，他的心情好了一些。
继续跑了几单外卖，时间已经接近午夜。
江北辰骑着电动车回到住处，一栋老旧的居民楼。
楼下的垃圾桶旁，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房东钱志强正在和一个年轻女孩说话。
"美琪，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。
只要你愿意，我可以免费让你住最好的房间。
"钱志强油腻的声音传过来。
女孩是秦美琪，江北辰的邻居，听说是个网络主播。
她长得很漂亮，平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，但此刻脸上明显带着厌恶。
"钱叔，我说了我有男朋友了。
"秦美琪推开钱志强伸过来的手。
"男朋友？
哪个男朋友？
不会是隔壁那个送外卖的吧？
"钱志强冷笑一声，"美琪啊，你要现实一点。
跟着我，什么都不用愁。
跟着那个穷小子，一辈子都住在这种破地方。
"江北辰握紧了拳头。
虽然他和秦美琪没什么交集，但听到钱志强这么说话，还是感到愤怒。
他正想上前说些什么，秦美琪已经甩开钱志强的手，快步跑向楼道。
钱志强在后面喊："美琪，你别不识抬举！
房租该涨价了！
"江北辰装作没看见这一幕，推着电动车从钱志强身边走过。
钱志强瞪了他一眼，骂骂咧咧地离开了。
回到三楼的出租房，江北辰掏出钥匙开门。
房间很小，只有十几平米，放了一张床，一张桌子，一个小衣柜，就显得很拥挤了。
他倒在床上，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渍，心情沉重。
二十七岁了，还是一事无成。
连个女朋友都没有，更别说结婚买房了。
江北辰闭上眼睛，脑海里浮现出白小雅的面容。
她说"辛苦了"的时候，眼神那么真诚。
如果有机会，他真想和这样的女孩在一起。
可是以他现在的条件，怎么可能？
正胡思乱想着，突然听到楼道里传来声音。
"咣当——"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。
江北辰起身开门查看，发现楼道里空无一人，但在他门口的地上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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