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重新开始?
"他说话时喉结轻轻滚动,吉他的共鸣箱贴着我的手背发烫,像是有团毛茸茸的暖意在胸腔里轻轻挠动。
窗外的银杏叶突然扑簌簌落了几片,正巧覆在谱架边缘微微卷起的谱纸上。
我咽了咽口水,冰凉的金属琴凳在夏日蒸腾的热气里却泛着冷意。
指尖刚触到琴键,便被突然响起的吉他声惊得一颤——是他又提前了半拍。
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排练,每次他都像故意要打乱我的节奏。
琴弦震颤的余韵还未散尽,他的旋律却陡然温柔下来。
指腹摩挲过琴键的纹路,我的目光不自觉被他吸引。
阳光不知何时挪了位置,在他睫毛下投出扇形阴影,随着眼睑开合轻颤,像是栖息在蝶翼上的金粉。
右手腕的银色手链随着拨弦动作轻轻撞击琴身,发出细碎的清响,混着空调外机的嗡鸣,竟意外谱成一首夏日的协奏曲。
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排练室角落时,我才惊觉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,连校服衬衫都黏腻地贴在皮肤上。
他忽然放下吉他,金属琴弦还在震颤,琥珀色的瞳孔里盛着满室的光。
歪头冲我笑时,右侧虎牙若隐若现:"配合得不错啊。
"尾音带着漫不经心的上扬,却让我耳尖发烫。
他伸手要击掌,我慌忙抬手,却不小心碰到他掌心的薄茧。
那是常年练琴留下的痕迹,此刻却烫得像块烙铁。
那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,蝉鸣裹着柏油路上蒸腾的暑气,把整个校园泡得软绵绵的。
我蹲在开满绣球花的花坛边,盯着陈宇左脚那根晃荡的鞋带——午休打篮球时他不小心崴了脚,此刻正单脚跳着试图自己系上,却被怀里沉甸甸的作业本压得东倒西歪。
“别动。”
我伸手按住他的膝盖,指尖隔着校服布料触到他紧绷的肌肉。
他的耳尖瞬间漫上一层薄红,像被夕阳染红的云霞,嘴里嘟囔着“不用不用”
,却还是顺从地把脚往前伸了伸。
阳光透过枝叶在我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,我垂眸专注地绕着鞋带,听见他刻意放轻的呼吸声和远处操场传来的喧闹。
这个画面不知怎么就被路过的班长撞见了。
第二天早读课,前桌女生突然转过来,课本半遮着脸,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:“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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