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,隔绝了所有探究的视线,“让他们闹。
闹大了,某些装睡的人,才不得不睁眼看看。”
她意有所指,语气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被长期忽视的怨怼。
助理小林还想说什么,被苏晚一个眼神钉在原地。
她重新戴上墨镜,姿态依旧慵懒,像只对风暴毫不在意的猫。
片场的气氛却彻底变了,那些偷偷打量的目光像针,带着窥探、幸灾乐祸或纯粹的八卦欲。
导演硬着头皮过来,搓着手,话还没出口就被苏晚一句“今天状态不好,不拍了”
堵了回去。
她起身,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又傲慢的声响,裹挟着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场,径直走向她那辆停在片场阴影里的保姆车。
车子驶离喧嚣的影视基地,汇入城市傍晚的车流。
窗外霓虹初上,流光溢彩地淌过车窗,在苏晚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。
她闭着眼,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。
手机在包里安静得诡异,没有来自那个“家”
的任何讯息。
意料之中。
顾淮之这个人,永远像设定好的精密程序,冷静,高效,情绪稳定得近乎非人。
五年婚姻,她像个跳梁小丑,用绯闻、争吵、摔东西、甚至提离婚来试图激怒他,试图在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掀起一丝波澜。
结果呢?
每一次,都像重拳砸进棉花里,连个闷响都听不见。
保姆车驶入城中最昂贵的地段,停在一栋线条冷硬、极具现代感的玻璃幕墙公寓楼下。
顶层,她和顾淮之名义上的“家”
。
电梯无声地上升,镜面映出她略显疲惫却依旧美得张扬的脸。
推开厚重的入户门,扑面而来的不是饭菜的香气,也不是暖黄的灯光,而是一种空旷的、近乎死寂的冷清。
玄关感应灯自动亮起,惨白的光线照亮了入口处那张冰冷的钢化玻璃茶几。
上面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。
袋口敞开着,露出里面几页打印纸最上方加粗的黑体字——离婚协议书。
苏晚的脚步顿住了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猝然攥紧,又猛地松开,留下一种怪异的、空落落的悸动。
她盯着那叠纸,仿佛不认识上面的字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、清冽微苦的蓝山咖啡香气。
顾淮之的习惯,他煮咖啡时动作精准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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