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过闺蜜递来的那个玉镯时,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顺着指尖窜上了天灵盖,胃里翻江倒海,几乎要当场吐出来。
“清秋,快帮我看看!
这可是我花了大几万,从一个特别靠谱的渠道收来的老坑冰种翡翠镯子!
你看这水头,你看这颜色!”
闺蜜夏薇薇兴奋得眼睛放光,脸颊因为激动微微泛红,手指还在镯子上爱不释手地摩挲着。
我强忍着那股让人汗毛倒竖的冰冷触感,以及随之而来的、几乎要淹没我的窒息感,指尖微微发颤。
这感觉太熟悉了,熟悉得让我脊背发凉。
我调动起那股与生俱来的、难以言说的“感应力”
,指尖的冰冷迅速褪去,取而代之的,是更为清晰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碎片——昏黄的烛光,摇曳不定。
沉重的、散发着腐朽木头气息的棺椁。
一双苍白僵硬、指甲缝里满是泥土的女人的手,正戴着这只镯子。
还有……一种深不见底的怨念和悲伤,丝丝缕缕缠绕在镯子的每一道纹理里。
“薇薇,”
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,“这镯子……不能戴。”
“啊?
为什么啊?”
夏薇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不解地看着我,“成色不好?
有裂?
还是……假的?”
她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被质疑的不悦。
我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稳,但说出的话却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水面:“这镯子,是死人戴过的。
而且是……直接从土里带出来的,时间还不算太久。
上面沾着的东西,很不干净。”
“轰”
的一声,夏薇薇像被雷劈中,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,比那镯子还要白。
她触电般地把镯子从我手上甩开,仿佛那不是价值几万的翡翠,而是一条冰冷的毒蛇。
镯子落在铺着厚绒桌布的茶几上,发出沉闷的一声响。
“沈清秋!
你……你别吓我!”
她声音都变了调,带着哭腔,整个人猛地向后缩进沙发里,惊恐地盯着那个静静躺着的镯子,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的?
真的假的?”
我苦笑了一下,弯腰小心地用指尖隔着桌布把镯子拨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那股阴冷的气息才稍稍减弱了一些。
我怎么知道的?
这大概是我沈清秋这辈子最大的秘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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