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她常常拉着我去小卖部买零食,然后凑在我耳边叽叽喳喳:“眠眠,你跟谢砚声…有情况哦?
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!
上次体育课你跑步,他眼神跟粘你身上似的!”
我总是红着脸去捂她的嘴:“别瞎说!
人家那是…同学友爱!”
梅雨季毫无征兆地降临,空气变得黏腻潮湿,低沉的云层压得人心头发闷。
这天午休,我抱着一摞刚收齐的、厚得像砖头一样的作文本往语文办公室跑。
走廊的光线昏暗,突然,“咔嚓——!”
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空,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惊雷在头顶炸开!
“啊!”
我吓得浑身一哆嗦,手一松,厚重的作业本眼看就要撒手滑落。
“小心。”
一只骨节分明、带着凉意的手稳稳托住了摇摇欲坠的作业本底部。
我惊魂未定地抬头,谢砚声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的拐角处。
他臂弯里搭着那件标志性的校服外套,里面是件洗得有些发旧却异常干净的白衬衫,左胸口依旧别着那枚小小的槐树叶金属夹。
他撑开一把深蓝色的折叠伞,自然而然地朝我这边倾斜过来,瞬间隔断了外面倾盆而下的雨帘。
“雨太大了,现在过去办公室也够呛。”
他看了看外面白茫茫的雨幕,声音平稳,“去图书馆躲躲?
顺便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我怀里那堆本子,“帮你找点作文素材?
看你上次为那篇槐花作文挠头了半天。”
他的邀请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自然。
我抱着作业本,跟在他身侧。
伞下的空间有限,我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一点距离,鼻尖却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和雨水的气息。
图书馆的旧书区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纸张、尘埃和岁月沉淀的独特气味,光线有些昏暗。
谢砚声显然对这里很熟,他熟稔地在角落一堆蒙尘的旧杂志里翻找,动作轻快。
很快,他抽出一本封面泛黄、边角卷起的《飞鸟集》。
“喏,这句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精准地点在某一页,指尖划过泛黄脆弱的书页,“‘生如夏花之绚烂,死如秋叶之静美。
’”
他低声念出来,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清晰,“配你那篇写槐花短暂花期却绚烂盛开的立意,是不是刚好?”
他侧头看我,眼底带着一丝询问的肯定。
我顺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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