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的阳光斜斜切过青石板路,在斑驳的砖墙投下蛛网似的阴影。
苏灿沿着小镇主街走了半里地
,鞋跟叩在石板上的声响被街边茶馆的喧嚣冲淡——几个老头正捏着茶碗争论谁家的孙儿会背《三
字经》,卖糖画的老汉举着糖稀在铁板上拉出凤凰尾巴。
他的目光扫过街角那棵歪脖子老槐,树杈
间挂着块褪色的布幡,写着"替人消灾"四个墨字,被风掀得噼啪响。
就是这儿了。
他记得今早路过时,布幡下蜷着个裹道袍的身影。
当时那人正用枯枝在地上画符,画到"敕"字最后
一笔时突然仰头大笑,把买油条的妇人吓得后退两步。
苏灿从他身上嗅到了若有若无的檀香混着腐
叶气——那是长期接触阴物才会有的味道。
此刻老槐树下的阴影里,道袍男子正用缺了口的茶碗接屋檐滴下的水。
苏灿走近时,他忽然抬起头
,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锐光,倒把苏灿吓了一跳。
这老道的模样比今早更邋遢。
灰布道袍前襟沾着油星子,腰间挂着串铜铃,走动时叮当响,此刻却
被他用草绳胡乱系在树杈上。
白发乱蓬蓬堆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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