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然后,她身旁那个模糊却高大的男人轮廓会适时地俯下身,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,带着赞许和诱惑的低语。
林薇会微微侧头,脸颊飞起恰到好处的红晕,眼神迷离,享受着他目光的舔舐和这种被金钱堆砌的、虚假的浪漫。
最后,她会拿出那张绑定着我们夫妻共同账户的信用卡,姿态优雅地递过去,像在进行一场神圣的献祭。
那六万八千五百块,是我们账户里最后一笔像样的流动资金。
是我们孩子下半年兴趣班的学费,是我打算给老母亲换台新空调的钱,是……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最后一点可怜的、赖以喘息的底子。
黑暗里,我无声地咧开嘴,嘴角的肌肉牵扯出一个僵硬而怪异的弧度。
笑?
也许是。
但更像某种濒死野兽喉咙里挤出的、无声的呜咽。
胸膛深处,那颗曾经为她热烈跳动的心脏,此刻像被浸入了液氮,瞬间冻结,然后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下,碎成齑粉。
没有痛感,只有一片死寂的寒冷,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背叛的刀子,原来早已悬在头顶,只是我一直愚蠢地闭着眼睛,假装岁月静好。
手机屏幕的光熄灭了,客厅重新沉入无边的黑暗。
我依旧坐在那里,像一尊被遗忘在时光角落的石像。
黑暗是最好的掩护,可以尽情展露脆弱,也可以无声地酝酿风暴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几分钟,也许一个世纪,我才动了动僵硬的手指,解锁屏幕。
指尖在通讯录里冰冷地滑动,最终停在一个没有储存名字、只标注了“私家侦探李”
的号码上。
按下拨号键。
“嘟…嘟…”
的忙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几秒后,电话被接通,对面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、带着点市井烟火的男声,背景音有些嘈杂:“喂?”
“是我,陈平。”
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木头,每一个字都刮得喉咙生疼,“之前让你查的,关于林薇……还有那个男人。
所有资料,照片,开房记录,银行流水……现在,全部发给我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,似乎能听到对方深吸一口气的声音。
“陈先生……您确定现在要?
这个点……现在。”
我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,斩钉截铁,不容置疑。
“……明白了。
马上整理好发给您。”
侦探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