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是乡邻甚至自家的孩子。
只能打我,我是个弑父杀母,人神共愤的罪犯,板子拍下来,把我身上将将才好的伤口又拍裂开来,流脓流血。
那些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伯伯叔叔,姨姨娘娘边拍手叫好,边骂我,“这个胡阿英,算命的早就说她是天煞孤星命,克父克母!”
那些年轻的小媳妇骂得更大声,“瞧她那对狐狸眼睛,天生不是好东西,我家大郎每回去买肉都被她勾在铺子跟不肯回家。”
人声鼎沸,言难入耳。
但无论男女老少,都一致认为我该被乱棒打死,挫骨扬灰。
我伏在地上,望见沈光珏一动不动的双脚和捏得咯吱作响的双拳。
只见沈光珏的妻往前走了一步,她亮出手中的龙骨鞭,众声渐渐停歇。
肖湘是大理寺风头最劲、威名最盛的女捕头,人称“冷面仙子”
。
她的龙骨鞭,一鞭伤皮肉,二鞭伤心肺,三鞭毁神智。
无论多难缠、多棘手的案犯,经了肖湘之手,总是要伏诛认罪的。
“县尉大人,大理寺接了你的折子,特派本捕头前来协助审理胡氏女一案。”
“肖捕头请上坐,罪人胡阿英冥顽不灵,劳烦肖捕头龙骨鞭一用。”
话音甫落,蛇一样的龙骨鞭劈首而来,霎时,我从头至脚的皮肉被掀翻出去。
好痛啊,“冷面仙子”
果然名不虚传,我片爹娘的刀可是涂过麻药的。
“阿英,你不是这样的。”
沈光珏的声音里有叹息,有不解。
我真想问他,我是什么样的呢?你记忆中的我是什么样呢?
可是我张不了口。
我是阿爹阿娘的独女,是阿爹阿娘捧在手心的珍宝。
人都说杀猪的粗枝大叶,可阿爹日日给我扎最新式的发鬏鬏,邻里邻居那些巧手的婆婆妈妈们,没有一个赶得上阿爹。
每一天,我顶着最漂亮的脑袋出去,每一天沈光珏都要将我的小辫扯散,他说我本就好看,再加上打眼的发样子,别的男娃娃总要多看我几眼。
阿娘跟沈光珏打趣,“沈家小娃,等你长大了,把沈家酒楼再开大些,顶上专建一层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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